林言连忙拉住他的胳膊，“爷爷这是我的决定，不关他的事情。”
“强扭的瓜不甜，我知道顾时川不喜欢我，再和他绑在一起，不过是两个人痛苦。
“所以我想放他自由，也放我自由。”最后一句话虽有一些苦涩，但说出的时候，林言却从来没有的放松与畅快。
仿佛压在头顶的乌云，被太阳刺破，一时间天朗气清，春风和煦。
老爷子的眼睛一寸寸地逡巡林言脸上的神色：“婚姻大事不可儿戏，你真不再考虑考虑？我知道这几年委屈你了，我这就让混小子来给你请罪。”
林言坚定地拦住老爷子要拨打电话的手，唇边笑意如风：“不用了，我已经想清楚了。”
原本她就想的很清楚了，出差之行，只是让她更加坚定这个念头而已。
老爷子的容颜一瞬间似乎苍老许多，眼角的皱纹又深深添了几道痕迹。
他忍不住叹息道：“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你就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吧。”
他缓慢地拖着身子在花园里的摇椅上坐下，夕阳下的背影说不出的萧索和颓废。
林言心里也酸涩莫名，说不出的难过。
她最后问了一个问题：“爷爷，三年前，顾时川不是自愿娶我的吧？”
三年前，她因为和顾时川有了一夜情，又恰好一枪中弹，她怀孕了。
当时顾时川愿意娶她，她还以为是他还记得他们之间的过往，所以想对那一晚的荒唐负责。
然而再见时，顾时川眼神却那么冷漠，仿若千年寒冰万古不化。
后来对她更是讥诮有加，看她就像是路边的蝼蚁。
她有感觉出不对，但当时意外流产，她沉浸在伤痛中，真相也就掩埋在时间的洪流里。
手指一寸寸的缩紧，攥紧的力道让林言有些疼。
她直直地盯着老爷子：“我知道爷爷对我好，我以前因为爱他一直没有多问。但现在我要走了，我想知道真相。”
老爷子坐在椅子上的黑影沉重如山，沉声道：“当初确实是我威胁他娶你的。”
林言的力气似乎一下子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