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的看着他细心的给她上药，唇抿得更紧，抽回手，“我没事，不用上药。”
“别乱动，”他紧紧地抓住不肯放，很冷淡，但仔细听又有点温声细语的意味，“让你别插手，偏要插手，抓鞭子都勒出红痕了，还不上药，不过，你也真是娇气。”
只是扯了下鞭子，这双手就被勒出红痕了，那要是真挨一鞭，怕是要进医院。
他忽然想起之前他们……她的身上确实很容易留痕迹，随便掐两下都会变紫。
顾时川神情淡淡地吐出“娇气”这两个字，不知道为什么，林言觉得浑身血液都要沸腾起来了。
这不是他第一次对她说这个词，可每一次，她都能听出些许宠溺的意味，像是真正夫妻之间的亲昵。
林言微微的扯了扯唇角，觉得自己在搞笑。
却又忍不住的注视着顾时川，他们离得很近，她甚至还能闻见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
他仔细的把药膏涂抹到她的手掌，指尖划过她的伤口，动作轻柔，仿佛三好丈夫。
其实撇开顾时川这三年来对她的冷漠，他确实是一个很完美的男人。
年轻有为，身世显赫，俊美逼人的长相，洁身自好，底线明确。
这样的男人，曾属于她林言整整三年。
即便……是形同虚幻的三年。
林言的心中忽然传来窒息般地闷疼。
“怎么了？”顾时川注意到她的情绪，英挺的眉头蹙起，“疼？”
这一次，林言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没有，我都没出血怎么会疼，是你在小题大做。”
从她决定要离婚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决定要放下顾时川了。
不管这会他有多么的温柔，那也只是愧疚罢了。
“今天爷爷说的话，你不用放在心里，你放心，等到了日子我们就离婚，我会成全你，给你自由，绝不会缠着你。”
她整理了一下情绪，表情和目光是前所未有的沉静和温柔。
顾时川把她的表情收入眼底，心底莫名有些异样的感觉，有点闷，有点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