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敲打了一顿，办公室里众人噤若寒蝉，唯有噼里啪啦的打字声。
等叶枫进来，顾时川不悦地指节轻扣桌面：“我上次让你查林言的事情，你查到了没有？”
一股难言的焦躁感涌上心头，他扯了扯蔚蓝色的领带，露出一个口才觉得没有那么憋闷。
听到询问，叶枫心中一凛。
他为难地皱了一下眉头，恭敬地汇报道：“顾总，不知道为什么夫人的资料很难查，我会尽快调查清楚。"
感受到头顶的目光凉凉，他心里不由惴惴，呜呼哀哉自己要完了。
但他没撒谎，夫人的消息确实很难查，仿佛有一只见不到的大手，抹去了所有的消息记录一般，真相都被消匿于扑朔迷离中。
顾时川接过文件翻了翻，就不耐烦地拍在桌子上。
摆在他面前的，就是几张看厌的资料，出身贫民窟，与他大学相遇，然后结婚三年。
不知怎么的，“林大小姐”那个称呼又撞入他的脑海，但随即他又摇摇头。
林言的身份或许不简单，但和林大小姐绝对不沾边。
这层级，差的太多了。
“我给你这么多时间，你查出来的，和以前有什么两样？”顾时川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眼里隐隐有风雷闪动。
叶枫硬着头皮征求意见道：“我想可以的话，就先从夫人的父母身上调查怎么样？”
林言那对平庸的生平乏善可陈的父母？
顾时川对他们的模样模糊不清，只在结婚后见过一次。
明显出身市井的庸俗和斤斤计较，就连丢一颗白菜都能跑几条巷子追回。
所以他当初从未怀疑过林言的贫民窟出身，讥诮地以为她只不过是那些想利用他，获得荣华富贵，芸芸众生中的一员罢了。
但是心尖小的只有柴米油盐的父母，真的能教导出在宴会上侃侃而谈，硬生生在他手下为沈慕堂抢下一块肉的女儿？
这自然不可能。
忽然间又想起林言和沈慕堂合作无间，宛若金童玉女交相辉映的模样，顾时川的心头蓦然就不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