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时候连祭又想起了连无赦那滴心头血,梦姬用了万年时间都抵触的心头血。
但是,随即他又想:不,她和梦姬不一样,梦姬宁死不从连无赦,而眠眠,她同意了。
虞思眠一闭眼梦姬又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千万不要因为同情愧疚而委身于一个男人,特别是连祭这样的男人。】
【你现在如果要是因为歉疚从了他,我几乎可以看到你们两人的未来:跟他回魔域,嫁给他,最终有一天你的秘密暴露在他面前,那时候他发现你对他只是愧疚,可怜,根本没有爱过他,以他性格,你觉得会是什么结果?】
【你浑浑噩噩和他在一起只会造成你们两人的不幸,以他性格甚至会波及旁人,就如连无赦一般。】
但是连祭的梦境又一次次出现在她脑海。
连祭那样的过去,自己难辞其咎。
她大脑一片混沌。
他的薄荷味没有让自己清醒,反而让自己更加迷茫。
她无意识地吐出了一个含糊的:“不……”
再怎么含糊连祭却听了进去,他却只是哑着嗓子:“眠眠,都这样了,我怎么停下来?”
鬼牙他们总说别听女人的,她们说不要就是要,男人信了就有鬼了。
而且自己不是一直就想这样吗?
她都是自己的人了,又还能如何?
他脑海中出现了连无赦,连无赦看着梦姬自尽跳崖时那破碎的眼神。
想着伽夜的嘲讽:“强扭的瓜不甜?呵,现在连瓜都没了。”
他又想:他也会日日夜夜守着她,不给她做傻事的机会。
虞思眠无处安放的手一晃把给连祭准备的蜂蜜水给弄倒了,竹筒磕在冰上,发出一声清响。
那清脆的声音窜入虞思眠的脑海。
她猛然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