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炮一点随便不起来,这就明显是包藏祸心。
一想到这次借壳路上,有周晨这样的不稳定因素,大炮的心就一直悬得高高的,“你现在就打电话,问受让他们股份的条件,”他指着桌上的电话,“就在这里打。”
要想剔除这个最大的不稳定因素,最好的办法,自然是周晨手里,没有壳公司的股份,也就是,把他那3.19的股份,全买过来。
下属马上给汪馨蕴打电话,还用的免提,委婉的表明来意之后,就听那边说:“如果不是你的来电,我们都不记得这点股票。”
一边的大炮听得额上的青筋直冒,还能再假一点吗。
“既然你们对这些股票很看重,好像它们对你们很重要,我们也愿意出让……”
大炮松了口气,有这个态度就好。
“刚才我看了下这支股票的走势,明显还是上涨的态势,那我们也不要求什么,就在现价的基础上,上浮5%之好,君子有成人之美嘛。”
“汪总,你应该清楚股价持续上涨的原因,”下属正准备耐心的跟汪馨蕴讲讲价,留意到一边老板的反应,忙说:“好的,你们的意见,我们非常清楚,我会尽快再跟你联系。”
大炮的手,终于重重的拍到桌上,“他怎么不去抢?”
因为这比抢,还要来得狠啊,下属心说,“老板,我想价格,应该是可以谈的,好消息是,他们愿意出让。”
大炮挥挥手,“你先下去,我先想想。”
下属走到门口时,又听到他说:“你也想想和他们谈判的方案。”
……
怎么一到关键的时候,总是流年不利?大炮像困兽一般,抱着手在办公室里不停的走来走去,却没有想什么方案,只是单纯的宣泄火气。
这个问题,究竟该怎么处理,其实也用不着怎么去想,因为大前提很明确,这次借壳,绝不容有失。
让公司上市,成为一家上市公司董事会主席,固然是他个人的一个终极目标,也是现实的需要。
首都市场,是他公司发展的根本之地,原本形势还算好,但进入新世纪后,随着房地产市场的市场化进程加快,外地、外资的房地产企业的相继涌入,土地市场更加公开,拿地成本也越来越高,他这样国有背景的房地产公司,已经无法拥有昔日跑马圈地的优势。
事实上,自02年实行土地招拍挂制度以来,他们仅仅用挂牌的方式取得了一块土地,此后的数年之中,屡战,屡败,就说去年,就数战连连败北:一次最高报价的竞争中,国土局宣布终止挂牌了,而其余的多次,都因为不是最高报价而失败。
所以他公司拥有的土地储备规模,不但大幅落后于一帮原本的兄弟,乃至是小弟公司,甚至连一些民营房企都比不上。
而土地储备规模,正是各界评价一家房地产公司价值的核心要素,也就是,从主流的观点来说,他的公司,已经在主流之外,这是他断断不能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