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琬脆生生地应道:“好嘞。”
立在身边当门神的褚渊,逐一弯腰俯下身,芦苇叶盛着给老太勺了两碗。
“我要一碗!”
“给我来三碗!”
“我也要两碗…”
一声盖过一声地争相飘荡在四周,连临近的摊贩都往这边瞧。
徐琬心里偷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蝴蝶效应。一个馋一个,还怕生意做不成。
这时候,有一道特别突兀的声音蓦然响起。
一位清瘦的中年男人小声问道:“可以要半碗么?”
徐琬接过递过来的铜板,几文几文的往布袋里塞。
闻言,抬起头来看去,见那中年男人黝黑的脸庞一阵心疼、一阵坚定,显然是咬紧牙关开口的。
从他过分朴实的着装上看来,洗的发白的旧衣衫发硬,打着粗糙的布丁,家境可见贫寒。
望见徐琬没有说话,令中年男人瞬间丧气,毛发稀松的头没劲一般低下,转过身准备离去。
那边褚渊已经付了银子的,按人头给盛好凉粉,目送走人。
徐琬这才动了动唇,压低声道:“大叔,你且留步!”
说着她取出一片芦苇叶,一边盛凉粉,一边低声说道:“大叔,因为一碗五文钱,半碗这钱不好给。”
“你给我两文钱,我给你装半碗,但是你不能告诉别人可以吗?”
这时,她已经递了一块黑亮的凉粉到他跟前,莹亮的眸子一动不动看着他。
中年男人初时一愣,反应过来后,手忙脚乱从胸口的衣衫下,掏出两个铜板。
他把铜板递给褚渊,戳着手羞赧道:“谢……谢….”
随后他手颤地接过珍稀的凉粉,飞快地转过身,迈着急促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