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敛心绪,缓声说道:“你们应该听说了吧。家里也不是出了什么要紧事,主要是行舟那小子,瞒着我们俩偷偷去附近村子武师傅家中,跪着求人收他为徒……”
陈氏只要想到那副丢人的场面,面色总会变得一言难尽。
“人赶也赶过了,轰也轰不走…这是碰巧遇到个相熟的人,累的人跑一趟家里传话,要不然还不知道那小子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见陈氏说起那不孝子干下的蠢事,徐忠脸庞一黑,几乎咬牙切齿地说道:“老子的脸都让他给丢尽了…”
当时,那小子抱着人武师傅的大腿忘情嚷嚷着:师傅在上,受徒弟一拜。往后师傅说抬腿,徒弟不敢踢腿。师傅说舞刀,徒弟不敢弄剑……
徐忠夫妻俩从来没有想过那小子竟然也有口舌快过脑子的时候,讶然于当场。一时都忘了他们是来抓人回去,而不是站在门外看得有滋有味……
褚渊一时有些坐立难安,他毕竟是新女婿,不好指责小舅子的不是。
黑眸求救似的偷偷看向徐琬,两道眸光相撞,心思交换的无声无息。
徐琬捂着嘴噗呲一笑,宛如身临其境一般。
只要想想那副场面,徐琬都敢拍着胸脯打包票,绝对是喜剧电影最佳笑点。
她不合时宜的笑声惹来徐忠夫妻俩人的注意,徐琬笑够了才道:“我觉得他可能更适合唱戏。”
戏子无情,身份卑微。
若世人最看不起的便是为戏子者,便是庄稼人也是如此。
徐忠两眼一瞪,不满地说道:“哎哟,闺女,你说的是什么话?戏子还不如武夫。”
陈氏眼仁一转,即刻想明白徐琬的用意。即是闺女有招,她又何必去愁苦有的没的。
徐琬睁开两眸,眸中俱是坦然。
她点头道:“这不就对了嘛…有的比较,那武夫也不是不行的…”
若是此时再不明白跳入闺女的陷阱,徐忠可以改名叫徐木头了。
糙汉一脸扭曲的神色,拧巴在一块,别提有多扎眼了。
“闺女,你这个叛徒!你和那小子是一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