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上热汗的额头抵住我的额,他好脾气地亲亲我鼻尖,吐息炙热:“若真如她所言,那女人差些为了为夫殉情,为夫在乱葬岗被封印这么多年,怎不见她自刎追随?怎不见她,满世界地寻找为夫?
为夫是被天帝降旨雷劈处死的,行刑之时,为夫并未见她出现,她,不敢。染儿,想分辩真心与虚情,往往只需,看她的眼睛。
眼睛,是最不会骗人的东西。虽然当年她看为夫的眼睛里亦是满含深情,但为夫,总觉得她的眼底,偷藏了几分算计……感情复杂。
而夫人昔年看为夫的眼神,却是爱意缱绻,心疼,又不舍。”
“夫人。”他喘息着往我唇上吻了口,真挚诚恳地说道:“重要的是,为夫,不曾爱过她。为夫,爱的是你,一直都是你……”
许是急于证明自己的话是发自肺腑,他突然兴致高涨,握在我腰上的大手猛用力,腰都快给我掐断了。
我无奈地搂住他的脖子,既心疼又好笑地安抚他:“我知道,我都知道……阿玄,我能感受到。”
能感受到你炙热的目光里充斥着强烈的占有欲。
能感受到你紊乱的心跳中,蕴满了款款深情与爱意……
我用九世不得善终,换你一生温柔以待,这笔账,倒是怎么算,都值了!
——
农历十八,我突然接到了白月月打过来的电话。
原以为她打电话来是找我要过年红包的,可没想到,电话接通,白月月说的是:“婆婆病重,怕是没几天能活了,你最近两天赶紧找时间回来吧!晚了可能就见不到婆婆了!”
虽然这一家这些年来都在算计我,可说到底,婆婆也对我有养育之恩,得到这个消息时,我的心还是狠狠揪疼了下。
我本能地急着追问:“前一段时间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病重没几天时间了!”
电话那头传来白月月阴冷责备的声音:“呵,你怎么知道婆婆前一段时间还好好的?你白大小姐自从认祖归宗后,心里还有我们苗巫白家,还有婆婆吗?
说起来还要托您的福,要不是您给婆婆找的那家破疗养院,要不是您克扣婆婆的日常开销,婆婆就不会一大早挑着鞋底上街上卖,就不会失足掉进水塘里,被送回疗养院就不会让那不着调的医生乱开药给吃的反应不良,差些一口气没上来被毒死了!
婆婆自从掉进水中被人乱喂药以后就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过年的时候被我从疗养院里接出来就行动不方便,才在家里住了十几天,婆婆就病得不认人了,今早上刚吃的饭现在又吐了出来!
白青染,你就是个灾星!婆婆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掉进水中……吃药吃出了不良反应,我打电话问院长!”
我急得正要挂电话找别人兴师问罪,白月月那头忽然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