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钱砸到宋睦州的地盘里去了,白月月运气可真是不咋地,这笔钱算是羊入虎口,回不去了。
与姗姗聊天的时间里,白月月的那场戏终于在受屈折磨中拍完了。
“副导,副导!我下一场戏是什么时候拍?我的剧本……”白月月顶着一脸牛粪激动地抓住副导演胳膊询问。
穿着灰色马甲、理着平头的瘦高副导演嫌弃的回头看了她一眼,不耐烦地挥手甩开她:“你是特约!就今天一天的戏份!还要什么剧本!去去去,赶紧找个地方把你这身衣服脱下来,脸洗洗,脏兮兮臭烘烘的,像什么样子!”
白月月一听副导演这么说,瞬间就脸色大变,手足无措了,“怎、怎么可能!我可是女二!我是张导钦定的女二!全组也就女主比我的戏份多!
我们签的有合同的,我不是特约演员,我是白月月,副导你再看看,再看看通告单,看看我的名字……”
副导演忍不住剜了她一眼,臭着脸把咯吱窝下夹的演员名单翻出来,淬了口吐沫在手指头上,连翻数页,“呐,自己看看!上面可是写得清清楚楚,特约演员白月月,备注,无名乞丐,需要被世子爷殴打,酌情加戏!”
“无名乞丐?我怎么会是无名乞丐?!不!不对!我明明是女二,是高家二小姐!”白月月仍沉迷在女二的梦里不肯清醒过来。
副导掂着演员花名册冷呵一声,鄙夷瞪她:“女二?高家二小姐?你做梦呢!就你这样的长相,演乞丐才最符合人设好不好!高家二小姐在剧中的设定虽然是恶毒女配,但好歹也是京城第一美女。你也不看看你这副尊容,配演第一美人吗?”
“不!不是的!”白月月不死心地再次拉住副导演胳膊,疯癫地用衣袖擦抹脸上的牛粪,牛粪稀少的半张脸上,渐渐透出了巴掌大的青黑色块,看起来,像极了先天所生的胎记。
“张导他说过,这次女配的角色非我莫属,他答应我的!一定是你弄错了,同名,对,同名!你再看看女二定下的演员是谁!”
副导被她耗完了耐心,连甩了她三四回才将她甩开推出去,恼怒的开门见山道:“我告诉你,我们这个剧的主演早就经过海选确定好了!女二是电影学院刚毕业的表演系系花!
你到底在这胡搅蛮缠些什么!要不是看在你是导演介绍来的关系户份上,老子早就让你拍屁股滚蛋了!你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不清楚么?
我们这个剧可是投资几千万的大制作,女配你以为什么人都能演吗!别觉得自己在床上让男人乐了几回就能一步登天了,我和你说句明白话,就你现在这张脸,连给人电影学院的系花提鞋都不配!
张导他是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就搭上自己一辈子的光明前途的!”
“可是、可是,张导他明明都已经答应我了……”白月月急得掉眼泪,从旁边的场务人员手里拿过手机就要给那根救命稻草打电话:“我联系他!我要亲口问问他!”
“不用联系了。”白月月手机里的号码才刚拨通出去,一穿着白色高定礼服长裙的短发中年女人就拿着一不停响铃的手机,在保镖的遮阳伞护送下,径直走到了白月月的面前。
端着正室的架势,没好气地兴师问罪:“原来你就是勾引我老公上床,纠缠他不放的那个小演员啊!白月月,你还是学生吧?怎么,现在的女学生都流行这么赚钱勤工俭学了?”
“你、你是谁?!”白月月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问。
中年女人随手挂断了电话,接着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再给那个黑手机打过去。
手机响铃振动时,中年女人把手机屏幕举给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