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黑乎乎的,只有不远处的一张木桌上还放着两颗散发着幽幽荧光的蓝珠子。
我头皮发麻地挣扎了一阵,想要挣脱束缚逃出去,可手腕上传过来的清晰痛感却打断了我的慌促。
我顿时安静了下来,细细聆听,腿旁边传来叮咚、叮咚的液体掉落铁盆的声音……
有热流从我的腕口一滴一滴地往下滑,与铁盆叮咚声节奏完全吻和。
我脑中轰然遭了一记雷劈,意识到了真相:我是被人放血了!
正要开嗓呼救,却又发觉,自己的嘴巴被一条粗麻绳给从后勒住了。
麻绳抵在我的上下牙关中间,虽不影响发声,但却影响吐字。
吐字一旦不清晰,就算是拼命呼救,别人也会以为是傻子犯病了。
可现在的我被绑在这个黑乎乎的房间里已经别无选择了。
伸脖子是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要是拼命呼救,我或许会有百分之零点零一的可能会逃离这个鬼地方。
而如果不呼救,那就连零点零一的希望都没有了。
我使劲扭动着已经体力透支的身体,双手用力往上提妄图扯断捆在身上的绳子,可黑暗中绳子的触感,分明是麻绳。
麻绳哪里是那么容易挣脱的!
“唔,救、命!”
挣不开麻绳,我就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大喊求救。
但口齿不清的两个字眼刚吐出嗓门,黑暗里那双冒光的蓝珠子就开始移动了。
接着是一抹蜡烛光燃起,阴暗逼仄的小房子里勾勒出了一个瘦高的逆光身影。
可以辨出来,那身影就是我们起初见到的算命大师……
举目望去,房子的四面都是墙,看不见门窗在哪。
屋里摆着两张太师椅,一张木桌子。
而我一早看见的那两颗蓝珠子,其实是一双蛇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