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攥住我的手,陪我打趣:“那你就丧偶自由了。”
“不会,”我很认真地告诉他:“你死了,我给你陪葬吧。”
“就这么想和本君生死同穴?”
“你身边现在只有我,我现在身边,也只有你了嘛。咱们死后,就该睡一块。”
“小染,本君和你,都不会死。”
“找个时间,咱俩结婚吧。”
“……认真的?”
我很坚定地点头:“最近年轻人比较流行穿凤冠霞帔结婚,你得努力点,帮我攒钱买婚服了。凤冠霞帔可比婚纱还贵。”
“好。”他眸中蕴满深情地吻了下我额头,“委屈你了,小染。”
——
次日清晨,我联系上了婆婆住的那家疗养院的院长,将一年的住院费用都转给了院长。
转完钱,我坐在门口的石阶上惆怅叹气。
姗姗也跟着我坐下来,学着我的模样托腮叹气。
“交完钱了?交了多少?是不是身上又没钱了?好不容易赚到手的九十万,就这样一秒钟全没了。你真是你婆婆家的财神爷!”
我晃了晃脑袋,“有钱,还剩下二十万呢。”
姗姗偏头看我:“嗯?奇迹啊!你脑袋开窍了?竟然头一次破天荒地给自己留下这么多钱!”
我盯着阴沉的天,郁闷道:“没花完呗。”
“没花完你叹什么气?对了,你先告诉我,你交了几个月的费用?”
我恹恹捧着脸:“十二个月,一年。”
“啥?!”宋姗姗惊得从地上站起来,掰开手指头算了算,“十二个月,七十万的费用,这样算下来一个月不过五六万的住院费,可之前他们和你说的是多少?是二十万!翻了三四倍!
我就说这小县城的疗养费不可能短短两年涨了六次价,几乎隔两个月涨一次价。敢情是这住院费用从头到尾都没涨过啊!你婆婆也就刚住进去的那会子和你说了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