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楼,我轻声和玄晔确定:“他,是不是根本起不来?”
玄晔想了想,说:“让他长点记性也好。”
还真是他在背地下的手……这有仇必报的性子啊,也是没谁了。
楼下的白榆还在嚎自己命苦,大黑却蹲在白榆的身边说风凉话:“啧啧啧,这枕头风,杀伤力太大,山君啊,你自认倒霉吧!”
白榆那厢一听这话更不乐意了,拖着哭腔骂玄晔:“小混蛋,有本事单挑啊!躲在女人背后算什么!等老子恢复法力了,老子一定揍死你!”
扶着我进屋的玄晔停了一步,片刻后,和我商量:“要不然,把他舌头也割下来吧。”
我:“……”
这是不是,太狠了点?
——
三日后,农历白露,宜出行、打扫、寻物、失而复得。
忌,放生。
出伏以后的天一日比一日清爽,即便是大中午的去屋后菜地摘菜,也感觉不到太热。
拔出土里的一根白萝卜,我挽起袖子,把萝卜丢进菜篮子。
正在地里干着活,一抹被太阳光拉长的男人影子突然出现在了我眼前的萝卜地上——
“夫人在拔萝卜,需要本君帮忙么?”他的嗓音里含着浅浅笑意。
我怔了下,然后回头看他。
微烫的太阳光洒在了他颀长的背影上,在他的衣肩边缘勾勒出了一层淡淡的金色描边。
“我觉得是需要的……龙君要是不介意,可以过来帮我薅几个。”
他闻言欣然乐意,走过来,揽袖蹲下身,伸出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屈尊帮我拔萝卜。
“山神,不在家?”
我点点头:“嗯,早上不是跟你一起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