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思楠本来动作利索地正在把自己的所有衣物都拿出来,听见这个熟悉的嗓音,顿时如遭雷劈。
她动作一滞,呆呆地抬起眼来,恰好看见祁葉哥递给渺渺一瓶花露水。
收回手的同时,目光不经意地对上她呆滞的视线,男人对着她微微弯了下唇。
杨思楠已经丧失了语言功能,但心里却爆发出了土拨鼠尖叫——
啊!
为什么她最囧的样子都被祁葉哥看到了啊!
她不活了啊!
毕竟是外出活动,对于学生的安全,老师们都看得紧。
祁葉和同在队列后的其他老师打了招呼,便留下来守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的安全,等着她们一起归队。
杨思楠一边哭唧唧地飞快地往包里塞衣服,一边痛并快乐着地在心里安慰自己,呜呜呜四舍五入也是和祁葉哥独处了呢!
她满脸悲愤地收拾着衣物,恰好看见正悠哉走过来的少年。
“欸?
不是一起下的车吗?
时少怎么才刚来?”
夏渺渺应声看过去,六七米开外,少年戴着黑色的鸭舌帽,双手插在兜里,正往这个方向走。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不期而遇,她看着他漆黑的眼眸,下意识地看一眼身边的祁医生,莫名想到那一天医务室里的场景,不自觉地脸一红。
时野很快走到两人身边,神情冷淡地对着祁葉点了下头。
严格意义上来说,祁葉不算老师,因此学生们大多喊他校医或者祁医生。
很快,时野的目光又转回来,夏渺渺莫名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她往前跨一步,在他开口前,率先用只有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小声道:“你不要误会,祁医生只是怕我们掉队,在等我们。”
她上回让他吓怕了,失去理智的少年,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所以这一回,她抢在他生气之间就早早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