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
孩子是无辜的。
可破坏他家庭的,也同样有这小鬼的一份。
他没法原谅江静玉,但同样也不想再迁怒时苁。
——
时野毕竟是运动员,一天假期过就要回队训练。
临走前,他同时苁许诺,会拿奥运金牌回来,希望到时候,时苁能活蹦乱跳地见他。
小孩子欢天喜地地应了好,甚至在他没反应过来时,凑上来“啵”的一下,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苁苁好喜欢哥哥!哥哥拿金牌给苁苁!苁苁用大飞机飞给其他小朋友看!”
时寅铭让人送他。
他走这天,是个阴天,时寅铭站在车前长久地沉默。
时野微扬了下眉,“时总,还有事?”
他的语气礼貌又疏离。
时寅铭像是老了好几岁,眼神沧桑,“阿野,加油。”
“好。”
时野点了头。
车窗慢慢地合上,车子缓缓驶出去。
这是自他母亲走后,两人最平静的一次对话。
没有激烈的争吵和辱骂,全程他都保持着理性。
车子驶出后一段路,时野自车的后视镜里往后看,站在医院门口的时寅铭渐渐的变成了一个模糊的缩影。
这一年他终于不再用叛逆去引起父亲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