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究竟是什么地方不一样,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一模一样的小脸,差不多的身高和身材,完全一样的声线,不同的是一个人的眼神是最容易出卖自己的。
温承言每一次对视,‘温白轩’都在闪躲。
每天朝夕相处的人不一样了怎么会发觉不出来?哪种莫名的陌生感,眼神闪躲,都让温承言奇怪。
可他并没有往别的地方想,只是单纯地觉得很奇怪而已。
被林果果这么一说,他整个人都觉得无比的荒唐。
“既然有两个孩子,为什么当年你还要走?”温承言问。
林果果哭笑不得:“这得问问你的林妙妙把?”
什么叫我的林妙妙!
林果果继续:“当年也是我福大命大,要不然哪有你今天看到我的样子?”
每个人的悲喜都不相通,正如温承言不知道自己当年如何死里逃生。
醒来的时候,她躺在冰冷的手术室上,身旁放着一个连脐带都没有剪断的孩子。
索性孩子昏昏欲睡,想必是哭累了的缘故。
她就这样,拖着刚刚生产后虚弱的身体,抱着自己的孩子逃离了那家黑心的医院。
当往事历历在目,林果果光是想起来都觉得浑身发冷。
她永远也忘不掉自己浑身鲜血站在人群之中那种鹤立鸡群的模样。
她发誓,这辈子这样狼狈和可怜的时光,唯这一次。
如果不是好心人把她秘密送到医院里面抢救,最后让林彦来接她,那么每年的那天就已经是林果果的忌日。
温承言安静地凝视着眼前的人,听着她缓缓启齿讲述着从前自己并不知道的过往。
心里一阵疼痛。
他的瞳孔晃动,平静的脸上如同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