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工,现在怎么说?”
“我就说这种事不能搞的吧?你们看搞砸了吧?”
“闭嘴吧你,不能搞怎么办?咱们的设备有问题也是现实,你总不能承认这个吧?”
耳边响起这种宛如蚊子鸣叫般的声音,卢炳义越听越烦躁不安,抬头打断后,脸色冰冷地说道:“你们都给我消停点,我去外面联系咱们龚总,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好!”
卢炳义是没有大哥大的,他只能走到外面的电话亭打电话,等到那边接通后,他语气一下就变得恭敬起来。
“龚总,是我。”
龚总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他穿着一件亚麻的休闲服,正在拿着一根小棍儿撩逗一只关在笼子里的鹦鹉。
“老卢啊,你那边事情办好了?”龚嘉权漫不经心地问道。
“哪办好了?办砸了。”卢炳义急声说道。
“办砸?什么意思?”
原本云淡风轻的龚嘉权,脸上的表情顿时一僵。
“就是咱们的那台设备,不是用的之前淘汰下来的零件重新组装的吗?现在那台设备出事了,我按照您说的,给蒙牛奶业开出了两万的维修费,可谁想他们不但不维修,还让咱们直接拉走。”
“就在刚才他们的厂长赵山河,还说取消了和咱们天华机械的合作。”
“这还不算,他还让咱们在日落之前,就将这台设备给拉走。要是不拉走的话,他就会当废铁给扔到外面。”
“龚总,你说这事咋办?”
卢炳义添油加醋的说道,虽然每句话听着都没错,但分明是在煽风点火,将他摆在一个受害者的位置,诉说着赵山河的蛮横不讲理。
“什么?赵山河竟然敢这样干?简直是岂有此理!”
“咔嚓!”
龚嘉权眼神一冷,当场就将那根小棍儿被掰断。
“他赵山河不会以为这里还是汉东市吧?以为这里是他的地盘,所以说做起事情来是这样无所顾忌,他这是不将咱们天华机械放在眼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