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大汉丞相,若是连这点都想不到,岂非是失职?”
诸葛亮没好气地看了一眼冯永,“现在谁不知道想要参与凉州考课,南乡学堂就是最好的路子?”
“若是学堂真成了朝廷养才之地,你不交出来,可知会有什么后果?”
冯刺史撇撇嘴:“我这不是冒着冬寒回来了吗?”
“所以我以前就说过了,不拘外头怎么说你,但在大节大义上,我相信你是不亏的。”
诸葛亮笑了笑,不知是满意自己的眼光,还是满意冯永:
“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我才推断凉州考课有进展了。”
冯永竖起大拇指:“还是丞相厉害。”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叠纸,递给诸葛亮:
“马幼常也去凉州了,还特意换了个名,现在他还以为我不知道呢!”
冯刺史说着,恶作剧般地笑了起来:“这是他送上来的策论。”
“哦?”诸葛亮一听,接了过去,颇有兴趣地打开,“在南中几年没有让他失了志向,倒也是件好事。”
粗略地看了一遍,赞许地点了点头:“比起以前来,似乎务实了不少。”
他与马谡本是情同父子,又精心培养了马谡那么多年。
谁知马谡太不争气,陇右一战的表现,让丞相既伤心透顶,又失望至极。
幸好出了个冯永,让大汉丞相心里有“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的庆幸。
现在看到自己以前的徒弟能重新振作,心里自然也是为他高兴。
“马幼常其实也算是才智之士,若是能改掉以前的毛病,你可以试着用一用。但只能徐徐试之,不可骤给重任。”
诸葛亮叹息道,“陇右之战时,我就是犯了此错,差点令北伐功亏一篑。”
不讳言自己之失,大汉丞相的胸怀一向坦荡。
冯永嘻嘻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