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啊,还是植松晃也嫌疑大,毕竟把尸体拖到慈急水塘旁边,可是个体力活儿。”
濑户礼不耐烦的拍了拍桌子,“都别猜了,光猜没用,得有确凿的证据或者推论,推测出凶手是谁。就跟我妻善舞那件案子一样,知道他是凶手又怎么样?没有准确的推论及证据一样定不了罪。
就算当时把卷宗交给检察厅,那些天生道德洁癖的狗日法务也得跟你胡搅蛮缠,或者随便一个辩护律师往社会舆论一闹,百分百吃亏的是咱们,所以说,拿出切实的证据或推论来啊?”
在场众人沉默不语,刚才还叽叽喳喳踊跃讨论的刑警们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当中。
这桩案子,三名嫌疑人的嫌疑大小,几乎旗鼓相当,谁也摆脱不了嫌疑,谁也证实不了有罪。
不在场证明、婚姻情况、姓功能、周围人评价、个人健康、犯罪动机……谁都不遑多让。
濑户礼烦躁的推开椅子,走到窗户边抽烟,其余人或面面相觑,或埋头翻阅卷宗,会议室里面静悄悄的。
鹫尾萌香看到神尾枫盯着尸检报告发呆。
他一直皱眉思考着什么,眉间被拧出两道刀疤似的肉坨坨,显得严肃极了,随后又翻起资料来。
神尾枫来回翻看尸检报告,嘴里轻轻呢喃起‘道德洁癖’这四个字,并连续重复着‘洁癖’这个字眼。
渐渐地,声音越来越大。
整间会议室回荡着洁癖的声音。
终于,神尾枫在翻看到某一页后,停止了动作,嘴里呢喃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他恍然大悟,将尸检报告合上,双手抱肩往椅子上面一靠,用力咳了几声。
濑户礼掐灭烟头,转过头来,见到神尾枫的表情,忍不住一喜,“直觉告诉我,你小子肯定发现端倪了,还不速速招来?”
神尾枫意味深长的说道:“中村苍法医说,在死者富江椰子的裤腿上曾发现过尿渍,不一定是她自己的吧?什么样的老人,会随地大小便呢?”
濑户礼怔了一下,随后就把掐灭的烟头往衣兜里一揣,瞪了眼日野聪,“还愣着干嘛,去医院抓人啊!”
所有人长出一口气,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
——·——
刑事课的刑警出发后,会议室人数骤减,只留了神尾枫跟濑户礼两个人。
原本濑户礼还因为查到了那个患有严重肾病的犯罪凶手而喜悦,但随着一通电话的打来,他的脸色瞬间变了,怔怔扭过头,看着神尾枫道:“师弟,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