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质清凉,入口后顺喉而下,立刻缓解了口中灼烫的痛楚,使他精神一振。
这时他慢慢观察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草棚里,旁边另有两间草棚,都是四面无墙,顶部铺盖着茅草和兽皮,村子中央伫立着身披兽皮,挂满骨头的诡异稻草人。
一切都很熟悉,仿佛前番生死血战只是朱尧高烧时的幻觉。
直到叽叽呱呱的乱叫声响起。
朱尧闻声望去,数十个芜土人被绑在一起,放置在村子外边,一通乱叫。
有妇人手持藤蔓,当做鞭子,抽打着乱叫的芜土人,看那表情,恨不得将其活活抽死。
“哈哈哈!阿古都,我的小侄子,死亡边缘走一遭,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有种蜕变的感觉?”
桑塔大笑着走进草棚,浑然没有担忧的情绪。
“这是你第一次杀人吧?感觉怎么样?以前哥哥就是太惯着你了,说什么我儿子是要成为祭司的人,不必像莽夫一样冲锋在前。”
“看看,看看!第一次战斗就冲锋在前,果然不愧是我猛士一族的人,没有辱没猛士的名号。”
朱尧翻着白眼,原身父亲和弟弟桑塔,每逢战斗都冲锋在前,不管敌人多少,冲上去就是干,突出一个莽字,偏偏战绩胜多败少,人们赞颂二人勇敢用力,称二人为猛士。
后来战吼部落大酋长亲口赞叹二人作战勇猛,没有姓氏的二人干脆就以猛士作为姓氏。
用名号作为姓氏在大陆上很常见,战吼部落,也称战吼氏族,他们的祖先作战时吼声如雷,能鼓舞己方士气,吓破敌人肝胆,就有战吼者美誉,最后作为姓氏流传了下来。
猛士这个词,冷丁听起来还不错。
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细琢磨,那就在说人空有力气,没有脑子,多少都有点不对味。
朱尧刚知道原身的姓氏时,内心是拒绝的,后来也就慢慢习惯,总比什么“井上”“松下”“小泉”这些随便起的姓氏好。
而且等朱尧自己有了称号后,他就可以把猛士排在后面,自己的称号摆在前面,简称的话,一般都是从前往后,几乎省略了后面上一辈的荣耀。
侧侧脸,朱尧示意新巴和佐雅出去,清了清喉咙,发现自己可以正常说话,便问起部落的情况。
“死了三个老人。”桑塔说得轻描淡写。
“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