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是狰狞的伤口，鲜血涔涔，流个不停。
慕雅的眼眶微润，嗓音有些哑：“霍祁寒，对不起，对不起……”
他的意识有些模糊，恍惚间，耳边全是她道歉的哭声。
他觉得挺好笑的。
以前他想要这个女人痛苦，所以变着法子的折磨她，可她却好像越挫越勇。
可今天他明明可以袖手旁观，看着她难堪，却不知哪根筋搭错了，非要来救她。
兴许，自己真是疯了吧。
“哭什么，刀子又没捅在你身上。”霍祁寒深吸了一口气，嘲讽道，“你这女人，还真是虚伪啊，明明恨我恨的要死，为什么不干脆一刀捅进心脏呢。”
“你别说话了，救护车马上就到了。”慕雅哑着嗓音说。
“怎么？不愿意听到我的声音？”霍祁寒眼前越来越模糊，他强撑着，讥讽她，“为了邵炎，你竟然能做到这个份儿上。”
所以你看，她为了喜欢的人，也可以做的这么绝。
所以，慕雅爱的人，原来是邵炎啊。
霍祁寒这么想着，脑海里恍恍惚惚浮现出他们结婚的那三年，意识逐渐模糊。
慕雅的手微微抖了抖。
她抬眼，咬着唇去看霍祁寒，却发现他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闭上了。
他的气息微弱的不像话。
救护车的警报声响起，医护人员将霍祁寒抬上车。
慕雅留下了林沫儿的电话，便狼狈地离开。
她浑身是血的回到白家。
白夫人被她魂不守舍的样子吓了一跳，看着她手上的血，苍白着脸，问：“姗姗，发生了什么，你手上是谁的血？”
“妈。”慕雅回过神，恍恍惚惚，突然抱住白夫人，无声地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