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双手一摊对胡琴说:“听见了吗?你要是去,便要留在客栈二楼了。”
胡琴想说什么,祝菜已经抱起祝青林朝房门走去,胡琴跺了跺脚,没敢跟着上去。
……
祝青林将安置在二楼的病患全都看了一遍,里面确实有两名伤寒症,祝青林忙让人将二人抬到一楼。
老道拿着纸笔在二楼每间客房门口标出序号,病情从重到轻按甲乙丙丁标记,病情差不多轻重的被放到一间客房内。
胡琴若是一路跟着,便会明白祝菜说的没错,祝青林的看诊真的只是看诊。
上午这八名病患,被祝青林分成轻中重,分别安置在三间客房内,一会儿下午的十人会到,会多出几间房,祝青林也无法确定。
再回到屋里,祝青林面露疲惫,但他还不能睡,老道坐在床边,听他慢慢的将几种方子说了,包括那两个伤寒症的病患,方子上对应着房间的序号。
祝青林暗自庆幸之前便将预防的方子说了,眼下他累的只想闭眼歇息,可偏在此时,门外有人喊:“公子,本应下午问诊的十人都到了。”
祝青林苦笑,他以为他能行,可他高估了自己!如今唯一可以欣慰一些的是,他比当年的祝喜山早了一步,时疫还没有传开,刚看过的病患也是染病不久,因为穷困,平日只在村子与田间走动,还未波及城里。
祝菜心疼的看了看祝青林,又看向老道问:“你就不能替公子看诊?”
老道瞪眼问:“你跟他比我跟他时间长,挨得还近,怎不见你去看诊?”
祝青林摆了摆手说:“走。”
祝菜只好重新抱起祝青林。
这次看完之后,再分好房间,没等回到屋里,祝青林用最后一丝力气嘱咐老道:“尽快。”便睡着了。
祝菜轻轻的将祝青林放到里间的床上,老道叹了一口气,拿着方子带着药师取药,然后让人熬药去了。
胡琴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此刻充满了怜惜,她小心的问祝菜:“他会不会就这么死了?”
祝菜瞪着眼看向胡琴。
胡琴长舒一口气说:“你这幅表情,他一时半会儿的应是死不了。”
祝菜气哼哼的说:“公子就是累了,睡一觉就又好了。”
“他,之前那样子,叫好了?”胡琴不可置信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