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青荷心下了然。
这宫少枫,为了讨好宫城均,真是煞费苦心啊!
要知道这“云上斋”,可是号称暨州第一糕点坊。
据说,云上斋的掌柜是从宫里出来的御厨。
他家的糕点除了价高,更是有市无价,有钱也很难买到。
而且每天的数量有限制,更不接受预定,要早早起床去排队才能买得到。
现在这么早,宫少枫就已经把云上斋的糕点摆上桌了,估摸着天还没有亮就去排队了。
也难怪,老爷子笑得这么开心。
见云青荷进来,宫城均收敛脸上的笑意,朝云青荷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瞥。
意思不言而喻,无非是想说,她身为宫家的当家主母,竟然还没有宫少枫心思细腻。
然而此时,云青荷还在为那帕子的事情烦心,直接将宫城均的眼神忽视在一边。
也懒得和宫城均多废话,请了安后,便径直坐到了右侧的座位。
不多时,门外便有丫鬟来传,说新媳妇已经在门外等着了。
听到这话,云青荷下意识朝门口张望,随即想到什么,又连忙把脸撇了回来。
盛洛安独自进来后,率先发现了云青荷的异样。
她还在心里纳闷着,她何时得罪了这位率性洒脱的婆母时,便听到上首的宫城均沉声质问道:“怎么,大房的人这是一点也不把我放在眼里吗?这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新媳妇就要给长辈敬茶,他倒好,竟然躲着不出现!”
本不想开口的云青荷,听到宫城均把矛头指向宫墨烨,当即就开了口。
“烨儿今早派人跟我说了,昨日席间吃了酒,今早隐疾又犯了,所以不能前来,还请莫怪!”
云青荷说这话时,虽然眉心透着担忧,但绝没有作为母亲听说自己的儿子犯病时,担心得要死要活的表情。
就好像,宫墨烨犯病这事,对她而言,已经变得习以为常了。
“哦?这么巧?偏偏今儿就犯了?我倒觉得,他是不是怕我让他管理家中产业,所以才找借口躲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