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清欢双臂紧紧的搂住何欣，眼泪大颗大颗地从眼角滚落，浸湿了他和何欣的衣襟。
他很绝望。
他早就一无所有了。
可是现在，就连最后的亲人，都将离去。
包括他自己。
他感受到了弱小的无助，却又无法改变。
“什么狗屁天才！什么最天骄的一辈！我不过是一个九年也没有再进步半分的废人罢了！”
“我算不上，算不上啊！”
令狐清欢此时内心有些崩溃，无数情感在此时此刻涌出。
“傻瓜欢！你干嘛要这样否定自己啊！”何欣一只玉手缓缓抬起，抚摸着令狐清欢的脸庞，语气很是虚弱。
“我也知道你的难受，我也知道你的心思，我和你从小长大，又怎么会不了解你呢？”
令狐清欢泪水停在了脸上，他看着何欣苍白的脸上没有血色，却还在费力地说着。
“不，是我不好，是我没有好好修炼，是我——”令狐清欢感觉内心很是愧疚。
“没有，你已经很努力啦！只是可能是少一个机会罢了。”何欣安慰着他，嘴角微微扬起，这是她尽力挤出的微笑。
令狐清欢握住何欣的手，颤抖着说：“不，你好好休息，我一定，我……”
他刚想说一定带她出去，却看到月色不断笼罩，内心最后一点坚定也跟着被掩盖住。
“没事啦！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很开心。你不要说别人愣头青啦，其实你自己也是一个愣头青。傻瓜！”
“可是我……”
令狐清欢还没说完，何欣便强撑起来用吻堵住了他的嘴。
这一吻中带了太多的情感，也带了太多苦涩。
他们是如何走过来的，只有他们自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