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缈无语了,催促道:“行行行,不同意不同意,妈你专心点,给爷爷上坟呢,当心他晚上回来摸你头。”
“臭小子,没大没小,你爷爷要摸,也是摸你的头,他怕是连见我的胆子都没有……”
她说得没错,裴元一生,最亏欠的人,便是他的儿媳-阮红英。
给爷爷上完坟,他们又给裴缈的父亲上坟,裴缈父亲的坟就在旁边。
给父亲上玩坟,裴缈起身道:“妈,待会你先回车里,我去跟李老聊几句。”
阮红英道:“我在这跟你爸聊几句吧。”
“也好。”裴缈点了点头,转身走出坟区,来到李老面前。
李老摆了摆手,让自己的儿媳和保镖全都退开,只留他和裴缈两人,然后他拍了拍身旁的石凳,道:“坐下聊。”
“多谢。”裴缈在李老身旁坐下,和他保持半米的距离。
李老转头笑眯眯地望着裴缈,道:“你和你爷爷年轻的时候,有点像,特别是眼神,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裴缈点头一笑:“我看过他以前的照片,确实有点像,但我比他帅。”
“哈哈哈……”李老闻言不禁仰头哈哈大笑,看得出来,他挺喜欢裴缈这臭不要脸的德行的。
李老笑完,轻轻拍了拍大腿,扬眉长叹:“时间啊……过得太快了,感觉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二十多年就过去了,我还记得最后一次见老裴,是在人民公园,我们约在那里见面,那次见面,他是特地向我辞行的,说是有什么重要事情要办,非走不可,我怎么挽留都没用,他临走前还送了一块玉佩护身符给我,那块护身符,我求了他很久,他都没有给我,但那次,他倒是大方,把护身符给我了,嘱咐我给小雪阳戴,能保她平安。”
裴缈闻言震惊:“那护身符……是我爷爷的?”
“是啊。”李老点头,“据他所说,那护身符是法器,他佩戴了好几十年了,里面已经养出了血印,嘿,他还真没吹牛,雪阳在金陵拍戏的时候,从威亚上掉下来,是你救了她,而恰巧那一次,玉佩摔碎了,说明这护身符有效,不然雪阳就算不死,也会摔成残疾。”
困扰裴缈很长时间的疑团终于解开了,他一直还纳闷,为什么自从救下李雪阳那次后,自己的劫力就提前觉醒了,他还一直以为是用力过猛,原来并不是这个原因,而是因为爷爷的玉佩划伤了他的手。
爷爷的玉佩因为常年佩戴的原因,里面已经凝结出了爷爷的血印,玉佩摔碎后,划伤裴缈的手,爷爷的血气自然就进入了裴缈的体内,虽然只有一点点,但却成功唤醒了裴缈体内沉睡的劫力。
裴缈还在愣神,李老又道:“老裴救过雪阳一命,你也救过雪阳一命,这欠下的因果,当真不知道该怎么还了。”
裴缈闻言回转过神来,缓缓道:“因果的事,不必刻意去强求,顺其自然就是了,说不定哪天我有事情会求到您呢。”
李老挑眉问:“你现在就说说,有没有事情相求,但凡我能做到的,一定不会推辞。”
说完这句话,他内心就在想:“小子,机会给你了,可别不中用啊,能不能娶到雪阳,就是你一句话的事,花心?男人花心点很正常,这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