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个看似不经意的动作,代表着登堂入室。
之后玛拉开着甲壳虫回来,也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周宁的车。
她进家后,先说了声:“妈,我回来了。”然后就又问:“车库前的那辆野马是谁的?”
“我的!”周宁在厨房里应。
玛拉的动作就是一僵,然后就‘噔噔噔’上楼了。
过了大半个小时,露西叫玛拉吃饭。
穿着身居家服装的玛拉下楼,来在厨房。
厨房中很难得的有了正常的温度和氛围,当然还有食物的香味。
玛拉对这些其实很敏感。往日,就她跟露西时,哪怕是在壁炉旁,也会透着难以言说的清冷,食物明明是热的,吃在嘴里,却有种吃冰箱里放了一夜的残羹剩饭的感觉。
去别人家做客时,就不是这样的。
她也为此一度想方设法逃避过这个家,但她发现,一方面,那样做只会自取其辱,令自身的霉运愈发的彰显,另一方面,没有她,露西会很难熬,两人相依为命,才会好受点。
而近来,这类情况整体呈加剧趋势,她隐隐有种预感,离死不远的预感,却又无法言述,无法逃脱,就连她曾经的好姐妹,甚至男友,都说她变得古怪、冷漠,并且仿佛受了诅咒般霉运深重,而渐渐疏离。
现在,玛拉上下打量了几眼周宁。
这是她近年来见过的、能在她家吃饭的男人中,穿扮最随意的。
态度也同样是最随意的,很放松的那种,就仿佛这里是自己家。
“你也是打算泡露西的?”玛拉一副叛逆小太妹的口吻表情。
露西瞪了玛拉一眼,她非常希望玛拉能给周宁留下一个好的第一印象,可是,平时挺善解人意的女儿,却是在故意往砸了眼。
周宁带着手套,将汤端上桌。笑道:“已经跑到了。吃饭!”
丑国的一些家庭传统,跟东方不同。
东方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丑国家庭恰恰视用餐为交流信息情感的一个平台,尤其是晚餐。
就像十字路口的晚饭聚餐,就是互通有无,讨论主张,聊这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