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感到不解和无语,这盐路大约一千五百米,除以五百人,平均每三米一个人。
就算是拿它当战壕用,这点人也守不住啊,而且是两头挨揍。
而且这五百人白天当工程兵用,筑起总长超过三公里长的两道木墙,就算有超凡术法帮忙,体力消耗也很大,哪里还有力量作战?
他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施法者们还有一些他所不知道的给力手段,否则今晚怕是要危。
事实证明,施法者们确实有手段,简单的说,就是种树。
随着夜晚的降临,树墙疯狂生长,在施法者的引导下,藤状树枝结成了拱顶,硬是将盐路变成了树廊。
另外,周宁还注意到,树墙在疯狂吸收粗盐,并且掠夺墙外黑泥土中的邪秽之力。
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粗盐便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由根须结成的地板。
周宁暗自评了个‘服’字。
之前,他以为系统给他的种植体系很牛哔。
现在才知道,跟这个世界真正玩植物的比,起码现在,他还是个弟弟。
一夜安然,甚至没要他守夜。
第二天早上,周宁注意到树墙昨晚应该遭受过攻击,又不少痕迹尚未被掩盖。
貌似是因为没有了粗盐,这种植物的生长和恢复力便走低。
但不得不承认,即便如此,也基本够用了。
现在的树廊外面,就仿佛被巨量的藤蔓和气生根包裹一般,光是看着,都能感觉到,想要清理它们,会是一项巨大的工程。
可以说,它已经跟这里的大地融为一体,同时又跟草海泾渭分明。在它的周围,泥土是黄褐色的,并且干裂,也没有草生长。
让周宁感到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是,今天,林营官兵的任务,是对这树廊展开第二轮建设。
他这才知道,原来林营的指挥官,的确是有意在这里建立一个桥头堡性质的兵站。
树廊上造塔、造阁楼。
周宁今次见识了‘编织党’,万千藤蔓,在术法的作用下,自己象编筐子般编造,单层、多层,复合,最终就位定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