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土著周宁的残魂问题,眼瞅着铁门乡、乃至朔隆县的局势暗流狂涌,越来越不稳定。
三方斗法,而李家镇很可能扮演了其中一方,且冲在第一线。
这里看着平静,但实际上有倾覆之祸。
覆巢之下无完卵,真要人死灯灭,这尽孝的执念怎么了?
偏偏还说不起个硬气话。
能说‘滚你麻痹,老子宁肯一直就这样,也伺候了!’吗?
不能,因为已经深度纠缠,撕扯不开了,这问题要是不解决,那就是一生的心灵伤疤,进而成为灵魂破绽,影响深远。
赌气不是解决问题的态度,抱怨更是毫无意义。
所以每每类似这种时候,周宁就格外恨自己的无能。
入城的第二天,周宁赶了个大早,拜访土著周宁的养父母,礼物都是头一天在镇上买好的。
“李贞师傅,我是威航镖局镖师秦观海的弟子,前年出师,今路过宝地,特来拜访。”
精神还算矍铄的李贞一听此言,眼睛顿时就一亮。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见到了故友弟子,感慨高兴。
实际上,秦观海一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挑肥拣瘦,一身艺业,到死都没能传人。
秦观海是死在李贞怀里说出这番话的,也就是李贞喜欢在土著周宁面前道古,旁人可不知道这事。
因此,李贞一听这话,就知道周宁还活着。
“走,进内屋说话!”
进了内屋,再上了炕,才算是真正安全。
李贞表示可以畅所欲言了。
周宁拿出了土著周宁的那枚玉珠,皮绳是李贞的老伴儿结的,那手艺她自己自然是认得的。
“我离开的时候,宁子刚养好伤,现在挺好,改姓了李。他的义姐妹也都活着。”
他拿出李珂和二丫的信物,又道:“具体是否告知,告诉谁,由您斟酌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