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荆人向导,那就信人家的专业水平。
于是队伍绕路。
这一绕,便是兜大圈子,不是斜插,而是横向走出三天的路程,然后再纵向折转。
结果刚折转一天,就发生了第二个厄兆,遇同行。
在周宁看来,这两个所谓厄运之兆,都是乍闻戏谑,细思有理的经验谈。
荆狱没有大能镇压仲裁,商队相遇,一方扮演强盗很奇怪么?
地球的大航海时代,可是太多这类‘彼之仇寇,我之英雄’的戏码了。
荆狱或许不比海洋辽阔,可林高草密,从高空俯瞰,两支商队隔着三几公里擦肩而过很正常。
竟然遇上了,这运气真的是不知道该说好,还是不好。
尤其这商队来自另外一国,彼此无论是生活习惯、还是语言,都不通,见面便剑拔弩张,若非各自都有真人坐镇,绝哔打起来了。
后来双方倒也做到了各退一步,不说是各奔东西吧,也是拉开很大距离。
可这并不等于安全,都彼此提防着对手派突袭队来打劫。
都不需要打死,只需要一般的分出胜负,就能捞到不少好处,狠辣擅谋,又有几分运道的一方,甚至能借对手的侥幸心理,施压引发内讧等手段,来个吃干抹尽。
就在这样一种草木皆兵的致郁气氛中,商队迎来了第三厄兆——血月!
一共就三大厄兆,都被赶上了!
别说是荆民,连镇守真人都不干了。
当时已经入夜,两个月亮之一的莹月,上到高天之后不久,就变成了古铜色,这便是血月的征兆,十次有七次会在午夜之后转为猩红色。
而晚饭已用罢,周宁正跟傅山进行喜闻乐见的吹水侃山。
不远处,傅氏正在台灯下、沙发中织绣,时不时用宠溺的眼光看一眼自家精力充沛、拿着周宁送给他的玩具、玩的很开心的儿子。
周宁也很习惯这等温馨而又有人气的氛围。
虽然他很擅于忍受孤独、甚至习惯了孤独,但也不介意不时调剂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