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些自持武力,圈地自萌的非法武装,安度因打心里觉得反感,他们跟除了不会主动出去惹事以外,跟犯罪组织有什么区别?
而且这伙人甚至无视规则与法律,连魔法部都不放在眼里,如果奥地利魔法部是由他做主的话,非将这帮狂徒绳之以法不可。
心里一边暗自腹诽着,他也逐步接近了纽蒙迦德塔楼,这座塔楼占地面积倒是不小,此时虽然破败,但依稀还是能看出以前的恢弘。
而这会已经临近入夜,塔楼中除了顶楼能瞥见一丝灯光外,整体显得寂静、黑暗,门外也没有任何人在留守。
安度因来到门前轻轻一推,房门便嘎吱一声打开,这里居然连门都没有上锁?
看来外界盛传格林德沃是自愿将关在这里的传言是真的了,否则以这样简陋的安保条件,对方想逃简直不要太轻松。
走进塔楼后,一层是一片破败的废弃牢房,安度因见状没有耽搁,沿着楼梯径直往上,直到塔顶。
此时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间简陋但又被收拾的十分整齐的房间,只有几件孤零零的家具。
面前一位披头散发的老人,正伏桉在房间正中那张唯一的餐桌上,借着昏黄的灯光翻阅着一本薄薄的书籍。
看那本书的状态,明显被打开过很多次了,里面的纸张被染得污黄,上面的文字也澹的需要凑近才能看清。
“我似乎从未见过你,也不记得以前圣徒会中有你这一号人物。”格林德沃面无表情的抬起头,冷漠的望向安度因,“但他们既然会这么轻易的把你放进来,看来你的身份不一般呢。”
安度因闻言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只是来到那张旧餐桌前缓缓坐下,同时将那枚属于雷鸟的纹章重新取出,推到格林德沃身前。
“啊……这是杰拉德的徽章。”格林德沃只是一瞥便认出它曾经的主人,“不过以那家伙的性格,可不会轻易将它交给别人,你……是他的孙子?还是其他后辈?”
也不怪格林德沃会如此怀疑,毕竟安度因的样貌就不像是他们那一辈的人,杰拉德后面加入的那个组织虽然有能力返老还童,但也不会把脸轻易漏出来。
安度因闻言摇摇头,“杰拉德·史蒂文斯死了,他临死前让我将他的遗言带给你。”
“原来如此……”
听到曾经同伴、战友的死讯,格林德沃并没有流露出太多哀伤的表情,倒是十分坦然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他想对我说什么?”
“杰拉德说,他永远都无法原谅你,但并不后悔与你并肩战斗。”
“是这样吗……”格林德沃难得的叹了口气,“到死都不愿意原谅我,还真是那个家伙的性格呢,可惜……”
老人没有继续说可惜什么,只是木然的陷入了沉思,这一刻他虽然一语不发,但安度因还是能看出对方身上浮现出的一丝丝萧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