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燕没有多留,将歉意带到就离开。
凉亭里只剩施烟一人,施烟端着茶却没喝,盯着有些凋零的荷塘,似是在发呆。
“烟烟。”
不知过去多久,一道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
实则她也不知道自己刚刚发呆时在想什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
谢羡云走过来径直坐到她面前刚才沈燕坐的位置,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关心施烟再回家后心情如何,也不像沈燕那样是来表达歉意。
她坐下后对施烟说:“给我也倒一杯吧。”
施烟就给她斟了一杯。
两人对坐,安静喝着茶,谁都没有说话。
直到一杯茶品完,谢羡云才开口:“你这院子还和当年一样,是这座宅子里最安静的地方。”
施烟看她一眼,而后收回视线说:“嗯,是很安静。”
“和你很配,你从小就是安静的性子,在同龄人都喜欢闹腾的时候,你就能坐下来看一整天的书。”
施烟没接她的话,她又说:“那些年你一个人安静坐着看书的时候,都在想些什么呢?”
“没想什么,就在记书里的内容。”
她其实也不太确定。
也许大多时候看书她是在记书里的内容,但她偶尔也没有那么专心会开小差,至于开小差的时候在想什么,她也不清楚。
或许和刚才她发呆时一样,什么都没有想,也或许天马行空的想了很多。
“现在还喜欢看书吗?”
“嗯。”
“挺好的,年轻人最忌心浮气躁,你能十年如一日地维持这份沉静,十分难得。”
“我听说姜家那孩子也是喜静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