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季朗纵容又宽厚地笑一下,摸起他的怀表看一眼时间,然后问:“粥好了,小鸥要不要也来一碗?”
显然他是因为胃炎,所以饮食方面有所讲究。欧鸥皮笑肉不笑道:“病人的东西我不吃。多晦气?”
“好。”聂季朗没勉强。
他还是将一整盅的粥都端出来。
盖子揭开的时候香气浓烈地扑进空气里,飘至欧鸥的鼻间,她嗅出有鸡丝和芹菜的味儿。
脑中闪过一瞬以前她经期,他给她煮过补血的粥。
记忆的翻涌令欧鸥彻底失去食欲。
聂季朗见她放下了餐具,微微皱眉:“不吃了?”
欧鸥说:“看见你就反胃,吃这几口是我的极限,再吃要吐了。”
聂季朗问:“你在外面应酬,对方是你不喜欢的人,你也这样?”
当然不会。在外面应酬,内心再骂骂咧咧,面上还是得喜笑相迎。欧鸥明白他这样的问的意思,又想以此来说明他之于她是特别的。
欧鸥懒得再和他争辩这个问题。他确实是特别的又如何?特别地令她作呕,本来就是一种特别。
“问你一个问题。”她开口。
聂季朗:“我听听。”
欧鸥:“你如果追到我,然后想怎样?”
聂季朗:“和你谈恋爱。”
欧鸥:“下一步呢?”
聂季朗反问:“你想怎样?”
欧鸥勾唇:“也就是说,即便你现在追到我了,也没有要和结婚的打算?”
“你想结婚?”聂季朗又反问。
“我想不想结婚,是一回事。你想不想结婚,是另外一回事。”欧鸥说,“在世俗的意义上,一个男人想和一个女人结婚,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明这个男人对这个女人有多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