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聂季朗全盘接受,“所以小鸥,该听话的时候听话,我的要求并不高。你现在就走,也是你先不守信用,违背我们的约定。”
“我怎么不守信用违背约定了?”他不松手,欧鸥就带着他的手去砸桌子,“我答应你一起吃饭,我这来了,我饭也吃了。又没有说我要陪你吃一晚上,也没说我不能吃完了就走。”
他的力气比她大,在察觉她的意图,他便用了点劲,桎梏住了她的行为。
到此为止,欧鸥直接放弃无用功了,一屁股坐回椅子里。
她不再说话,也把眼睛闭起来不再看他。
聂季朗松开她的手,给她盛了一碗粥,放到她面前:“吃点,小鸥。”
欧鸥无动于衷。
聂季朗也没有再强迫。他把他自己凉掉的那碗粥换了碗新的,慢慢地吃。
须臾,他重新开口:“小鸥,你很喜欢戴非与。”
欧鸥的眼睫微不可查地颤了颤。这其实不是他第一次说这句话了,之前在乔以笙的订婚宴,被戴非与撞见她抱他之后,他就讲过一次,而且彼时他就和现在一样,用的是肯定句而非疑问句(第459章)。
上一次她直接忽略。这一次,他偏偏接在威胁她的后面提,欧鸥不确定是恰好还是他故意的。她暂且按兵不动,保持原先不理会他的状态。
聂季朗紧接着问:“喜欢他,又为什么要和他分手?”
欧鸥还是默不作声。
聂季朗评价道:“你这些年交男朋友的眼光,可能就戴非与好一点。”
欧鸥终于忍不住睁开眼,出声道:“你有什么资格高高在上地点评我的男朋友们?要论眼光差,再差也差不过我十八岁的那个暑假。”
聂季朗与她对视两秒,忽地转开话题,问:“有没有从以笙口中,听说过我的父辈,也是以笙她爷爷辈的事情?”
没听说过。欧鸥心道,她也不感兴趣。而且一直以来,乔以笙那边的事情,乔以笙有告诉她她就听,没告诉她的她并不会去八卦。
聂季朗自顾自道:“我的父亲算是通过欺骗的手段把我母亲留在他的身边的。连我母亲去世之后,他都妄图把我母亲的魂魄锁住,等着他死之后一起投胎转世,不允许我母亲的魂魄去找我母亲的初恋,也是我母亲一直藏在心底的爱人。”
欧鸥讥诮道:“你想表达,你的骗术是从你父亲遗传来的?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其父必有其子?”
聂季朗意味地看她一眼:“我确实是我父亲很严厉地手把手教出来的继承人,大家也说我和我父亲很像。”
“……”欧鸥很清楚他的言外之意,又是在无声地威胁,他在告诫她,他可能也会像他父亲对他母亲那样,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