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已经擦不干油污,同样掉漆斑驳的老抽油烟机。
贴在灶台上,已经有些小黑点的瓷砖,仔细看,才能发现那些小黑点是掉了瓷。
客厅里,
摆着张藤条沙发,藤条久了,严兴国又给它扑了张布,不过布也久了,
摆着个电视机,屏幕后面臃肿的机壳也能看出有些年头了,
前些年的时候,严兴国想给它换了,但想了想又觉得没什么必要。
所以虽然他每个月组织上给的退休金都不少,但他从来都很少花。
这满屋子的老伙计,就像是和他一样,也都垂垂老矣。
就站在灶台前,严兴国看着燃气炉上燃烧着的火焰,烧着灶上那烧水壶里的水。
突然想起来什么,
严兴国又再一只手撑着灶台,低下身去,打开了灶台底下的柜子,
将柜子里该是装米的袋子拉出来一看,果然,家里已经没米了。
看着空了的米袋子,严兴国顿了阵动作,
许久叹了口气,才重新直起身来。
他刚才出去的时候,就该买米回来的。
出门前还在念叨这事儿,看着病,又给忘了。
有些沉默着,严兴国就佝着腰,扶着灶台,
站在灶台跟前,一直看着烧水壶里的水被烧开,才关了灶上的火,
先将烧好的水倒进保温瓶里,才倒了些水到水杯里吃药。
吃了药,
严兴国又在沙发上坐着歇了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