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老叹了一声,挥了挥手,示意柳依依去吧。
柳依依牵了见良马,这才与木老回去了。
夜色慢慢笼罩下来,木老在屋里煎着药,他手里拿了个扇子,轻轻的扇着被烧的通红的小铜炉,铜炉上砂壶里煎的药此时正咕噜噜的冒着热气,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
“老头,你怎么又煎药啊?”柳依依坐在床榻上问道。
“丫头,你叫我什么?”木老抬起头看着柳依依皱着眉头问。
柳依依撇了撇嘴,眼睛歪了歪,不去看木老,有些不情愿的叫了声:“师父。”
木老一听这声师父,顿时便咧嘴嘿嘿笑了两声,说了句:“哎,这才对嘛。”
说完木老又低下头一边拿着扇子扇着那铜炉,回答柳依依刚才的问题:“这药啊,自然是给你煎的。”
“给我煎的?”柳依依略带疑问的又重复了一遍
木老解释道:“你受了内伤,喝这种西蜂草煎制的汤药对你伤势的恢复有好处。”
柳依依望着木老,心中一暖,眼眶又湿润了,她忽的跳下床榻,几乎是小跑着跑到木老身后,蹲下从背后抱住木老,开口说:“师父,谢谢你。”
“哎哟,这怎么还哭了?”木老见此,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他只得转过身来,用满是皱纹的粗糙手掌轻轻摸着柳依依的头,安慰道:“丫头别哭了,别哭了啊,再哭啊,妖怪就来了。”
柳依依让木老蹩脚的哄话给逗笑了,一时弄得柳依依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柳依依站起来笑着擦着眼角的眼泪说:“师父你忘了,我就是妖怪啊。”
木老愣了愣,笑着说:“哦,你看这,师父我给忘了。”
与此同时,易生正躲在一处山洞里,他生了一堆火,火光耀着他满是悲凉的脸上,他身上披着厚厚的衣服,躺在冰冷的地上。
他翻来覆去睡不着,便坐起来,拿起旁边的酒壶,咕咚咕咚的往肚子里灌酒,直到喝的酒壶里一滴酒都不剩,他这才放下酒壶,呆呆的盯着燃烧的火堆。
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已经习惯了柳依依的存在。
易生脑子里开始不受控制的浮现起一些关于柳依依的记忆。
他皱着眉,猛地摇着头,想让自己不去想关于柳依依的一切。
可人就是这样,以为自己不想记起那一个人或者是那一件事就可以不用记起,可当人开始不想记起那个人或那一件事的时候,这个人的心里就已经把那个人或是那件事牢牢铭刻在心里了。
洞很浅,站在外面一眼便能看到这山洞里的最深处,这时忽的一阵风灌了进来,从火堆里吹出许多闪闪的火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