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道门的几个师兄弟此时皆是醉了,只倒在营帐的床铺上沉沉睡去,有的还说着梦话。
但在营帐外面,林师兄站立在那里,一双眼睛望着逐渐暗淡下去的天,眼里透着些许烦躁与不安。
他不停的左右环顾着,只希望此时能看到那个臭小子笑着走过来问自己:“师兄,我回来了。”
他是不喜喝酒的,所以他也时常劝易生不喝,刚开始易生还听他的,整整好几年滴酒不沾,可能也是因为年龄尙小的原因,可当有一天那群混球师弟怂恿易生去喝了第一次酒之后,易生便愈发的喜欢喝酒了。
林师兄规劝他,他便文绉绉的说:“林师兄你一家爹娘尚在,又无仇无怨,只自己耍个性子便跑到这深山老林里做什么道人,又怎么懂这杯中之物的妙处呢,书中不是说了‘三杯通大道,一醉解千愁’我也是没有办法了,否则又何必如此贪恋这酒呢。”
说到这,他便痴痴的笑,又拿起酒坛接着往嘴里灌。
薛静此时正在营帐里,她双腿收拢,横躺在那长椅上,却是一点也不安分,听到外面有脚步声时,她便要坐起来,双眼盯着营帐的门帘,可并没有人进来后,她又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再次躺回去。
这种状态持续了一会,薛静便再也熬不住了。
她下了长椅,出了营帐,他这一出来,周围的一些原本在谈笑风生的天武教弟子和官家的人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她冲着旁边一群天武教的弟子问道:“你们知道今天陆伯带来的那群道门弟子现在人在何处吗?”
“小姐,那群人好像是住在营地东南角的一处营帐里。”
有一人站起来抱拳恭敬道。
得知了那群道门弟子的住处,薛静什么也没再说,便转头急急忙忙的往东南角赶去。
薛静远远便看到林师兄一个人站在帐前。
她走上前去,林师兄倒是没想到这刁蛮任性的薛小姐为什么会来他们着,来找易生麻烦的?可易生至今都还没回来呢。
薛静走上前,却不知该怎么开口。
“这么晚了,不知薛小姐前来所为何事啊?”
最后还是林师兄先开了口。
她握紧了拳头,问道:“易生有没有回来?”
林师兄听她说起这事,顿时来了精神,他摇了摇头说:“易师弟还未回来,怎么,薛小姐是知道我易师弟现在在何处吗?”
“这个傻瓜,”薛静没有再多说什么,当即转身跑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