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奎摸枪的动作,被隔了三个人的易莲花看在了眼里,当即加了小心。
“邵立兴!”
林创继续点名。
“在。”
邵立兴既没有自称“卑职”,也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弹簧一样站起,而是懒洋洋地起身,眼神、语气都不善。
同仇敌忾之心,很难让他再有礼敬之举。
“局长大人,本人邵立兴,本地人氏,跟田国厚一样,毕业于复旦商学院。本人对于会计中西记账法全都烂熟于心,可不是尸位素餐之辈。”邵立兴傲气地自我介绍道。
林创对他语气中的不敬好像没有怪意,眯着眼道:“这么说,邵处长倒是有才得很哩。不知道你是否也有什么业务上的问题?”
“当然有。局长大人,财政厅给税警局的税收任务是每年5亿元左右,仅征收处每年征收4亿元以上,可以说八成的收入任务都是由征收处完成的……。”
邵立兴开始滔滔不绝地摆功劳。
不过,刚说到这里,却被林创打断了:“简洁一些,直接说问题吧。”
邵立兴被噎了一下,咽了咽吐沫道:“好,那就说问题。刚才徐处长讲了,今天税收大幅度减收,从征收处征收情况看,主要减收因素在烟税,这也是我们税收收入的大头。
与去年同期相比,烟税减收了两千万元。其中友华卷烟厂收入借方余额八千万元,利润借方余额五百万元,都比去年同期减少了三成。
局长大人,面对这种情况,我们征收处应该如何完成收入任务呢?”
邵立兴问完话,挑衅地看向林创。
这个问题一问出来,梁玉启心中暗骂:“邵立兴啊邵立兴,你这不是明着为难林局长,而是布满了陷阱啊,西式记账法的术语林局长懂吗?”
想到这里,梁玉启担忧地看向林创,想看看他如何应对眼前局面。
却见林创平静地问道:“到三月底,友华卷烟厂统税多少?所得税多少?”
“统税二千万,所得税50万。”邵立兴答道。
林创听完,眼神冷起来,“啪!”地一拍桌子,发飙了:“尸位素餐,欺瞒上官,还敢在此大言炎炎?”
“林局长,太武断了吧?邵处长正常报告工作,有问题问长官,怎么就尸位素餐,欺瞒上官了?你不懂就说不懂,何必无故加罪?你这样当局长,能让人信服吗?”李永才又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