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常侍,哥哥来送你一程!哥哥对不起你了!”
俨然…
曹节是想到了昔日里,他与王甫共同保护年少的皇帝,除掉权臣、外戚,幽禁窦太后等一桩桩往事。
只是,昔日的并肩兄弟,今成野狗之食,曹节将酒壶倾斜,酒酿坠落在地,和他滴落的泪浸湿一片黄土。
他口中发出极轻极细的声音。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若非…若非曹瞒的那封信笺,咱们兄弟就都沦为这野狗之食,哥哥对不起你了!”
声音低垂…
唯独曹节一人能听到他那喃喃之音。
…
…
曹操躺在自己的床上,明丽的阳光照射进来,他睡了足足一日。
可哪怕是熟睡,他的额头也时不时的冒出冷汗,嘴唇干裂,却依旧梦呓着:“爹,爹…羽弟,羽弟…求你…求你救救我爹!”
“爹没事儿,爹已经回来了。”丁蕙坐在床边安抚着曹操。
曹操睁开了惺忪的睡眼,似乎听到了丁蕙的话。
“真的?真的?”
丁蕙努力露出一个轻松的微笑。“没事儿,没事儿…爹和元让都安然回来了!多亏了你,是你救了爹和元让!”
呼…
听到父亲与夏侯惇安然归来,曹操总算是喘出一口大气。
“那就好…那就好…”
“只是,救爹,我哪有那本事…是羽弟,是羽弟救的爹!”
似乎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