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段颎年龄大了,可一柄短刀舞的是虎虎生威,大开大合之下,力量之大让所有围观之人震撼不已,浑然忘记了他的年龄。
反观冒顿,他的身法奇诡,似乎并不慌着进攻,只是利用脚步、身法躲过段颎的攻势。
几个回合下来,段颎大开大合的刀法,就仿佛是一拳砸在了棉花上,浑然使不上力气,反倒是“冒顿”始终游刃有余。
“糟了。”荀彧摇了摇头。
“文若是看出什么了?”柳羽询问。
荀彧面色极其难看,他虽不善于武艺,但因为家族的原因,看高手练武的次数并不少,故而一眼就看出了段颎这打法的目的,以及冒顿防守的手段。
“段将军是想到了自己的年龄,于是一开始就疾风暴雨般的进攻,可这冒顿极其聪明,他避其锋芒,这是在徒然消耗段将军,这么打…要不了多久,段将军怕是就要力竭。”
这话脱口,柳羽颔首。“文若的眼力果然厉害!”
听到“力竭”二字。
蔡邕与桥玄投向柳羽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眼看擂台上,一个攻,一个躲,完全没有交集,整个比试也显得索然无味,柳羽把目光移回桌案上,举起茶盏,抿上一口。
就在这时。
“踏踏…”
“踏踏…”
颇为嘈杂的脚步声从酒肆楼梯处传来,因为声音很杂,像是至少有十几人上楼,故而一下子吸引了所有酒肆中人的目光。
柳羽也不自禁的望了过去。
就在柳羽抬眼看清楚为首二人时,酒肆中已经有世家子弟向那为首两人行礼招呼。
“哎呦…哪阵风,把张常侍给吹过来了?”
“袁太傅,怎么,你也来这酒肆了?”
他们口中的张常侍,自然是十常侍之首的张让;
至于袁太傅,除了当朝帝师,汝南袁氏的太傅袁隗外,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