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督邮说笑了,这里就督邮和下官…”文吏连忙道。
“大胆!”
哪曾想,荀彧猛地怒喝一声。
“嗖!”
“嗖!”
周遭就有侍卫拔出了佩刀,这下可把文吏给吓尿了。
“荀督邮,下官…下官没罪啊!”
“你还知道我是督邮?”荀彧冷冷的瞪向他,继而抬眼环望向解良县的大门处。“这等仪仗?是迎接一个‘六百石’督邮的礼仪了?十八通鼓,这是迎接‘两千石’官员的礼仪!鼓乐之声中,每一节的尾音更是都停留在‘宫’音之上。”
“岂不闻《乐经》有言,声音之道,与政通矣。宫为君,商为臣,角为民,徵为事,羽为物。荀某是陛下御赐督邮,怎敢在这‘宫’音中步入县城,尔等如此胆大,荀某却不是‘罔上’之徒!”
讲到这儿,荀彧语气更重。
“若然尔等真心迎荀某,当卸去所有仪仗,屏退所有鼓乐,将那八宝宴席从哪来,给运回哪去?否则,本官即刻手书一封,要陛下治你们‘欺君罔上’之罪!本官便在这解良县大门处等陛下的回执!”
轰…
轰隆隆!
荀彧的话声音不大,可每一个字,每一个词宛若雷鸣之声,听在文吏的耳中只觉得震耳欲聋!
“下官…下官…”
不等文吏解释。
——“滚!”
荀彧愈发冷然的声调再度传出。
文吏只能抱头鼠窜。
倒是张飞,眼睛瞪得像铜铃,他一言不发,唯独竖起了一个巨大的拇指!
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