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张让语速极快,说着不知所云的话。
不过,他那五官几乎凝到一块儿的脸颊,任凭谁也能看出,不是什么好话…若是放在后世,多半便是类似于“我去年买了个表”一类的话。
有那么一刻…
他很想哭。
为什么是他…是他张让呢?
他招谁惹谁了?
怎么去涿县阻止瘟疫蔓延,这事儿…竟…竟安排到了他张让的头上。
他是真的醉了。
这种关头,谁不知道…去这瘟疫之地,无异于九死一生。
“我…”
张让差点又要喷出“国粹”…
一旁同为十常侍之一的赵忠连忙开口。“张…张…张常侍?这…啥情况啊?陛下…怎么…怎么就选你去涿县呢?这…这瘟疫之地,那么多官员不选,选…选咱们宦官?陛下这是…这是啥意思啊?”
赵忠想的比较久远…
他甚至觉得,是不是陛下想要弄死张让?
否则…这种事儿,怎么能轮到他们宦官呢?那么多带瓣的不去,非得他们没卵子的阉人去?这…这…这…这不是欺负人嘛?
“咱…咱家也是服了!”
张让再也没有心情翘起那骄傲的兰花指。
此时此刻,他除了想哭…还是想哭。
赵忠指着诏书上的文字,连忙提醒道:“陛下这诏书上的字眼可不客气呀,若是成功防止住瘟疫的蔓延,那是大功一件,可若是没有防止住,那…那可就是大祸临头啊!”
“不用你给咱家提醒,咱家识字!”张让凝着眉,一副怒火中烧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