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脸上的表情依旧冷峻至极。
“陛下…乌桓人虽南下,但…”袁隗拱手道:“但如今大汉边陲的兵马在并州,在雁门郡,那是为了抵御鲜卑南下!若是调往幽州,那鲜卑人再度南下,又从何处调兵?”
这话的言外之意…
边陲还无法调兵了。
桥玄与杨赐都听出了此间意思,他们一个太尉,一个司徒,可反应却是截然相反。
杨赐的表情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沉默不语。
桥玄则是针锋相对。
“袁太傅的意思,便不救幽州了?任由幽州落入那乌桓之手?任由幽州成为那些东胡后裔的猎场与粮仓?”
“不…”袁隗摆手。“桥太尉冷静,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
“陛下!”袁隗拱手朝天子刘宏。“当今局势,洛阳的汉庭北军调动不起,边陲无论是并州还是凉州的兵马亦调动不起,既打不起,那只有一条路?”
“什么路?”这次是天子刘宏反问…
“和谈!”袁隗的语气格外的冷峻。
“和谈?”听到这两个字桥玄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他被人誉为“桥大公子”,那是无论朝堂、世井…只要不爽,那会张口狂喷的!
和谈…
赎买政策推行了一百多年,最后落得今日的下场?
这个结局还不够惨烈么?
“袁太傅是在说笑么?”桥玄针锋相对…
“桥太尉不妨回答老夫几个问题。”袁隗一副淡然的模样,像是一早就预测到桥玄会有此反应。
“三年前,也就是熹平六年,鲜卑连年入塞抄略边境,陛下派桓校尉夏育,破鲜卑中郎将田晏、匈奴中郎将臧旻各率骑兵万余人,分别从高柳、云中郡、雁门郡出塞,分三路进攻鲜卑,结局如何?”
袁隗这话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