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到底在干什么！”
顾柏辰跪倒在地，眼睁睁看着白落落神情涣散，最终闭上了眼睛，他慌乱抬头，难以置信的看向顾成雄。
顾成雄站在原地，双手背在身后，一身震慑之气，脸黑得像锅。
“都是她活该！一个贱丫头罢了，那个废物那么上心，连你也要维护她？赶紧从地上给我站起来，看你像什么样子，她只不过是晕过去，又不是死了！”
“可她不是我们顾家的人，她也没有伤害过母亲，更何况她还只是一个姑娘，爸你实在是太过分了！”
顾柏辰已经很久没和顾成雄叫板过了。
他有过反抗，但那都只是平静的诉说，从未像现在一样神情激动，双手发颤。
上一次，还是在他十七岁的时候。
顾淮尘不小心打碎了家中的一支花瓶，并非是什么名贵物品，以往下人打扫卫生时也不是没有摔摔碰碰，顾成雄都不在乎。
但对待自己的儿子，他像是变了一个人。
仅仅只是因为一个不值钱的花瓶，顾淮尘被关在这个地方，几乎要被打死。
顾柏辰第一次和父亲吵了架，告诉他以前发生的事根本就不是顾淮尘的责任，结果不出意料，他也被打了。
顾淮尘缩在墙角，冷漠地看着他。
“以后不要再帮我说话了。”
顾柏辰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倒吸一口冷气，疑惑地看向他。
“为什么？我明明没有说错，爸他不应该这么对你，你那个时候还小，你根本什么都……”
“这个家有一个我就好，我不想再出现第二个我。”
不等顾柏辰把话说完，顾淮尘便小声开口。
看着比自己小上几岁的弟弟，顾柏辰第一次陷入了沉默。
从那以后，他果真不再和顾成雄争吵，尽全力变成他心目中的完美儿子，这样反倒能减少他对顾淮尘的注意。
不过顾淮尘依旧会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