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龙庭停顿了片刻，这才答道。
“因为……这只妖兽只活了不到二十年，空有一身妖力，并无秘法傍身。”
和人族不同，妖族不以灵阶定寿命，而是血脉论长短。
像是鬼林中等的妖兽，基本都能存活数百年之久。至于如今这只整个北洲都十分罕见的蛟龙，更是起码能有千年的活头。
二十年不到，只能说是妖族界的幼崽，也难怪这么快就中下陷阱，被轻易制服。
姜堇末不由得有些唏嘘。
从人族的角度，她只会觉得这是将邪恶的种子扼杀在摇篮。
可是将心比心，若是从柳龙庭的视角出发，可怜同族也是寻常。
“你们这些卑鄙的人族！居然用这种下作的手段，不敢正面对抗！”
黑蛟妖兽被五花大绑，大声辱骂。
姜堇末看着它，缓缓走到前面。
“我们卑鄙，你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祸害炎家庶女，让那样年轻的姑娘惨死，你觉得自己很冤枉？”
妖兽仍旧不肯屈服，毫不客气地反驳道：“那是她自找的！我从出生，就被她生不如死地折磨了数年！她那样死去，我还犹嫌不足！”
折磨数年？这又是什么情况？
姜堇末的目光移到炎鸿身上，可炎鸿却目光闪避，立即命人用胳膊粗的铁钉刺穿了黑蛟的嘴。
铁钉刺穿砖石，蛟龙匍匐在地，紫黑的鲜血汩汩流出，让人不由得想到那日看到的庶女尸体。
一样的惨烈、屈辱、触目惊心。
“炎家主，刚刚……”
“姜姑娘，你的目的既然是为了我炎家秘法，那么就无须多问，跟着老夫便是。现在就是兑现承诺的时刻。”
炎鸿立即制止了她的话语，目光都变得凌厉了数分。
“那……这妖兽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