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鸿看着她的眼睛，语气中多了一丝深邃：“是啊，了解从前的历史，的确不是坏事。不过黑龙妖帝臭名昭著，霍乱人间，杀人无数，是当年整个凤舞大陆上令人不齿的魔头。你了解这种人，又有什么借鉴的意义？”
姜堇末不由得用余光看向站在身后的柳龙庭，又攥紧了拳头。
“霍乱人间、杀人无数？是谁留下了这样的评价？你又怎么能够笃定，这样的评价就是事实呢？”
她这番提问，倒是让炎鸿看向她的目光微变。
“是不是事实无人知晓，但召集九个家族、并控诉罪行并带头要封印妖帝的人，正是你们姜家！”
“……这怎么可能？你们从不同的板块而来，而且都是这样大的世家，会甘心被当年的姜家指使？”
“信与不信，事实就摆在那里。除了姜澄，你哪怕去问铁家的家主，得到的结论也不会和老夫相差半分！”
炎鸿说这话的时候气势很足，看不出一点说谎的样子。
姜堇末没想到事情会是如此进展，一时无言。
半晌的沉默后，她缓缓抬起头来，继续之前的话题。
“黑龙妖帝的事情可以再议。只是炎家秘法，还希望家主能遵守承诺，让我看全！”
“……姜家小女，你这是得寸进尺，懂吗？”
炎鸿原本还有些感叹的目光中，生出一丝警戒之意：“你问了这样多有关黑龙妖帝的事情，老夫也如实把当年的记载告诉你，也算是仁至义尽。”
“更何况，人与妖，终究是殊途、是天敌！老夫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
“听这番话，您是不打算交了呢。”
“炎家秘法只有这些。你可以背着老夫，问遍整个炎家众人，也只可能有这一个结果！”
看来这是要耍赖了。
姜堇末刚要出口辩驳，就见炎鸿双眼精光一闪，直接投射到柳龙庭的身上！
难道他发现了？
察觉到情况不妙，她下意识的就要挪动身体，想要将柳龙庭挡在后面。
可炎鸿的目光却仍旧直勾勾地注视在对面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男子身上，开口问道：“这位助手，听完这些话，不知你又是怎样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