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尘踹着粗气，那对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带着一股自责。
哪怕他已经动用了九天龙吟针，以及回魂针，但韩老五脏六腑受损太严重了。
除非江尘的实力能达到金丹境界，否则，即便神仙来了，也救不了韩老。
“小江医生，你是个好医生，不必自责。”
“老头子有此一劫，乃命中注定。”
“更何况，已经活了大半辈子，不差最后这几天。”
韩老脸上露出一抹慈祥的笑容，对着江尘客气道。
“韩老，您坚持一下，我会想办法治好你的。”
江尘双手死死握着拳头。
这是他实习以来，第一次见到患者即将死亡，那种无力感，让江尘有些绝望的同时，也恨自己的能力不够。
“小江医生，老头子第一次中毒，是我次子韩震所为。”
“这一次中毒，乃是长子韩硕所为。”
“即使你能救我一次两次，但救不了我一辈子的。”
韩老摇了摇头，那对略显浑浊的眸子里，有些悲凉。
他活了大半辈子，面对敌人，即便奄奄一息，也不曾皱一下眉头。
临老了，没死在战场上，却死在了自己领养的两个孩子手上。
或许，这就是命吧。
“韩硕？”
“韩老，这……不可能吧？”
“上次我救您的时候，韩总特别关心您。”
“而且还费尽心思为您寻找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