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灰尘，照射进了暗淡的器材室内。
一位中长发，戴着眼镜的胖子，双膝一软，顿时忍不住颤抖的跪了下去。
“媳妇……给，给点面子……”
“乔大山！”
李美燕面无表情，从牙缝里冷冰冰吐出三个字。
……
几分钟后。
两个胖子跪在地上，乔山和另一位中分发型，穿着灰色外套的男子站在一旁。
李美燕正在对自己的女儿悉心教育。
“希希啊，学钢琴有什么好？”
“因为你爸学了钢琴，所以他成了音乐老师；因为他成了音乐老师，所以工资只有一千七；因为工资只有一千七，所以你奶奶只舍得坐公交；因为你奶奶追公交，所以在路上摔倒了；因为在路上摔倒了，所以去医院做了个体检；因为去医院做了个体检，所以查出来肝癌；因为肝癌晚期，你奶奶才活了九十七就英年早逝了。所以，你爸爸的经历告诉我们什么？！”
“钢琴弹得好，妈妈死的早……”
乔美希小姑娘看上去只有六七岁，乌黑的长发，肉嘟嘟的小脸蛋，眉头是齐刘海，粉色的发卡，大眼睛忽闪，看上去很是聪慧。
只是小姑娘此刻低着头，只敢小声说话。
“……你想妈妈早死？”
“不想……”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啊？”
“好好学数学，长大研究原子弹……”
“嗯！这才是我的好女儿！”
……
李美燕欣慰的摸了摸女儿的脑袋，随后猛地站起来，一脚将身下的凳子倒踢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