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剑脸上扯出一抹罕见的笑意,“既然你不用武器,那我就不客气了,放心,我会手下留情的。”
司徒婉儿有些为校场上的那个疯子担心起来。自家大师兄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们都清楚。
司马剑,外号血衣剑。自幼练习的便是家传的血雨剑法,他天资聪慧不过十余年就已经将血雨剑法练到了顶峰,据说在司马家中仅次于司马家的老祖。
她家老祖也和她说过,司马老儿家的血雨剑法,所谓的核心不过就是一个杀字。
当年曾经有一支盘踞在东都城外的山贼,数百人,一夜之间都被灭杀。时至今日在东都城中还算是一个密案。可司徒婉儿知道,动手之人正是自家的大师兄司马剑。
那年他还是个少年。
自家大师兄所谓的手下留情不会是打断他的手脚,留下他的性命吧?
司徒婉儿想要开口提醒朝清秋,只是她看着场上握剑的司马剑,神色挣扎,最终没有开口。
司马剑提剑而行,长剑在地上摩擦出刺耳的响声。
他低声道:“婉儿师妹没有提醒你,是不是很失望。”
朝清秋笑道:“不曾期望,何谈失望。”
司马剑长剑平举,“我也一样。”
在他身前三尺之地,周身气机炸裂开来,宛如开出了数百朵娇艳欲滴的白花。
“你看这血花,可美。”
朝清秋微微弯腰,脚尖轻轻踏地,上身后仰,与司马剑拉开了距离。
他自然看出司马剑用的剑法不同寻常,若是自己贸然而入,只怕已经吃了一个暗亏,那气机凝成的白花只怕真要变成了血花。
想到此处,他满脸感激的看了肃穆而立的陈豹一眼。
陈豹一瞬间面色雪白。
朝清秋一手背在身后,一手向前摊开。
他微微抬头,看着天上云动,感受着身侧的微风。
他在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