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流云揉了揉头上杂乱的头发,“昨日里你家先生还想要我指点你两句,不过而今看来你也只是差些火候罢了,再者,我的武艺也和你们读书人的不同,我的武艺都是杀人技,自杀伐中来。”
朝清秋点了点头,他这一身武艺虽杂,可说到底还是偏向读书人多些。
两人不再言语,只是默默饮酒,各有心事。
“项大哥有心事?”朝清秋道。
项流云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你不知道我的事?”
见对面的年轻人摇了摇头,项流云吐了口气,见到几个故人,差点以为自己在西北的事人尽皆知了。
“也没什么大事,我这次回来本就是为了这一件事而来。”
项流云不再多言,他起身告辞,走时还不忘了拎起桌上的一壶没开的酒水。
朝清秋撇了撇嘴,果然不愧是自家先生的朋友。
项流云离去之后,一阵清风拂过,陈寅出现在项流云方才坐过的椅子上。
朝清秋诧异道:“先生?”
在他记忆力,陈寅可从来不曾出现在过红袖招。
陈寅摆了摆手,示意他小声些,“小声些,别把谢姑娘引下来,不然先生欠的那些酒钱你帮先生出。”
对陈寅来说,欠人钱财可是大事。哪怕别人不记得,自己也要记得,平日里能不见面还是不见面的好。
不然为了些许钱财,伤了友情,不值得,不值得。
他搓了搓手,给自己倒了碗酒,“见到老项了?感觉如何?”
朝清秋沉思片刻,“项大哥言谈之间欲言又止,眉宇之间好像有些伤心。看他衣衫之上还带着些西北特有的飞沙,想来是刚刚从西北而回。”
陈寅重重一掌拍在他头上,“你小子见了一面就给自己长了不少辈分。”
他喝了口酒,“不过你说的倒是不错,老项也是个可怜人。”
“项大哥这次来东都好像有什么要事?”
陈寅左右张望一番,叹了口气,“你已经翻阅过书院里的天下事,其中大秦那一卷有提到一位赵老将军,你还记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