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先生,此人自称是来报信的,指名道姓的说要见你,还送了一封信来。”
朝清秋接过他手中的信,当面打开。
信中言语含糊不清,与家书相似,只是提及了一些与他有关的少年事。唯一特殊之处,大概就是信封右下角的那处梅花。
梅花不大,朱笔勾勒,只是一处有淡淡的墨色。
朝清秋点了点头,“果然是我故人的书信,有何言语,你细细说来就是。”
汉子有些为难的看了高勇一眼。
高勇笑了一声,“朝先生,我忽然想起那边还有些事情没有安排妥当,我先离开片刻,先生这边若是有事,只管吩咐。”
朝清秋一笑,“如此就麻烦高帮主了。”
高勇告辞离去。
朝清秋上前几步,仔细打量了这个汉子几眼。
“我听说颜宾也是个谨慎有谋之人,你既然能够被他看中,委以重任,想来也不是个寻常人物。可把你知道的事详细说来给我听。”
他其实所想的不差,颜宾向来多疑,又以智谋自许,他看中的人自然也不会是什么寻常人物,此人方才在高勇身前的表现不过是为了迷惑他罢了。
汉子是颜宾的心腹,加上颜宾最近似乎故意将不少事情都透露给他,所以他知道的事情确实算不得少。
而他出发之前,颜宾更曾特意嘱托,如果这个朝先生问起山寨里的事,只管直言就是了,无需隐瞒,尤其是关于沈军师的事,更要和此人多说些,最好是能将沈军师如今在山寨里境况说的危险一些。
汉子将他们回到山寨里的事一一讲来,他们回到山寨的时日不长,可其中的事情着实不少。
朝清秋坐在一边,一手托腮,不时点下头,只是他面上毫无表情,汉子也猜不中他此时的心思。
良久之后,汉子长出了一口气。
“朝先生,我知道的事情就只有这么多了,当中有些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我家老大提过一嘴。”
然后他就见到对面那个青衫书生伸手按住了腰间的剑柄。
朝清秋笑眯着眼,“你前来之时,你家老大有没告诉过你,要将沈军师在山上的境况说的危险一些?”
汉子的后背一瞬间被冷汗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