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通过车内后视镜看了眼贝尔摩德,把她此时的表情尽收眼底。
他对她讨厌归讨厌,但在美国期间的交流,让他能摸准这个神秘主义者有时的行为习惯。
她会因为血缘去迁怒宫野姐妹,自然也会因为相貌去讨厌安室透。
“去安格斯特拉在的那家医院。”琴酒冷淡道。
伏特加没想太多,以为她是要去那里见安格斯特拉,直接朝医院的方向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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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四,理论上由安格斯特拉陪护,但诸伏景光仍然留在医院。
他频频朝门口看去,或是看一下手机有没有收到新消息。
在6点时,安格斯特拉告诉他有任务会晚点来医院,现在都8点了,他没有给他发第二条信息。
降谷零把诸伏景光的反应尽收眼底:“你别看了,他有任务,等完成后就会过来的。”
就算安格斯特拉不再过来也正常。
手下受伤,上司给出充足经济赔偿并守在旁边看护过他一晚上,这已经能评选为感动日本好上司了——尤其这里可是犯罪组织,不是什么正规公司。
对比一下过去训练场里重伤落下残疾被清理掉的家伙……降谷零觉得自己不该太贪心。
他想利用安格斯特拉的愧疚,但不能过度,免得把这珍贵的愧疚变为厌烦。
“他周日那天为你和琴酒起过冲突……”诸伏景光满脸担心,“我担心琴酒会给他什么困难的任务。”
降谷零听了很无语,组织成员内耗,不该是他们两个卧底期盼看到的吗?
可他很快想起他们冲突的起因以及安格斯特拉不厌其烦照顾他的样子,原本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嗡嗡……”
诸伏景光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拿出那部响动的、在组织内联络用的手机,从椅子上起身,上面显示的陌生号码。
“谁打来的?”